“倒也没什么……就是我有个朋友,无意间发现苏蓉姐和一个陌生男人常常幽会,咖啡馆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,说说笑笑的。”徐素素装作不经意抬眼,见陆萧的脸染上薄怒,亲热地搂住他的脖颈,“别在意,许是我朋友她眼神不好使,不小心看错。”

男人这种动物,朝三暮四,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,男人的劣根性,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

虽然陆萧努力想表现自己的不在意,但事实上……他根本容不得老婆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,仅仅只是凑近点,脸就拉下来。

算黄脸婆识相,早早地想退出,她现在只想牢牢抓住他的心,不趁着怀孕,赶紧将他攥在手心,吃什么就是不吃亏。

若他来个浪子回头金不换,万一他翻然悔悟,可就没有她的戏份,给她人做嫁衣,她一千个不乐意。

离婚,光她有耐心,等得住,可不成,花言巧语靠不住,不能僵持不下,时间僵持得越久对她越不妙,拖个一年半载的,她就没什么筹码。

徐素素是个聪慧的女人,估摸着两人的矛盾越演越烈,是时候下点猛药,想来想去,心生一计,没有男人会乐意“绿云压顶”。

黄脸婆和小青年导演不过是纯纯的友谊关系,只是他会不会误会就不是她能管得着的。

她只是实话实说,不知道黄脸婆在捣鼓什么,投资电影,难不成就不怕血本无归,说起来遗憾,黄脸婆怎么就不继续出来找工作,她想出来的招没处施展。

徐素素打个响指,“怎么,难不成你在吃醋!我不许,你是我的,不许你吃别人的醋!”眼睛又黑又亮,瞪的溜圆,有点可爱。

陆萧一怔,亲昵地点点她的鼻尖,“吃什么醋。你这小脑袋瓜儿,想什么呢!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,我吃什么醋,我啊,现在念着想着的就只是你这个鬼灵精。”

“你们男人啊,就是这样,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,得到又不珍惜,有人去珍惜的时候,一副宝贝被抢的模样。”徐素素浅浅笑着,“说起来我为她高兴,你和她走到尽头,她碰上个合适的,不是正合适么,这样一来我的愧疚就可以少点。”

她笑着凑上去,抱着他的腰,低头的瞬间,眼底滑过得逞的笑意,感情经不起挥霍和猜忌。

*

一周内,陆母陆萧来过不下五趟,每次唐柠均变着法惹怒陆家人。

说不上什么话就不欢而散,说来说去,不过是求和,或者说求接纳徐素素,不,不是接纳徐素素,只是叫她接纳她怀着的宝宝。

实在找打,若不是时候尚不合适,她真想一巴掌上去。怎么就这么大的脸,天底下就没有别的男人,非得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。

给人添堵的本事,唐柠是越发的熟练,是该叫陆家人憋屈憋屈,不然的话,难解心头之怨。

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,没有被不耐烦地踢走,不过是因她尚存在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