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柠和叶东密谈许久,若是徐渊打过来就将领地拱手让人,打架成,打江山实在不是那块料,啃不下突厥这块硬骨头。

他不是没肖想过至尊之位,人活着有点追求是正常的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正常男人谁不想后宫佳丽三千,谁不想做江山的主人。

只是圣教打架不虚,可若论计谋,江湖人倾向拳头说话,直来直去实在吃亏。

虽然有意出谋划策的不在少数,无论是仰慕圣教的名头,或者是有野心一步登天的,不在少数,只是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。

徐渊是个难得的军事天才,圣教和徐家军打起来没有半点胜算,除非和突厥来个里应外合,只是恕他不能这么不择手段。

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掂量清楚实力,野心就随之消散,不当皇帝,天又不回塌。

全心全意抵抗突厥的入侵,可想想突厥的恶心劲,他依旧愤怒,怎么打仗会这么不要脸,变着花样的膈应人。

现在突厥偃旗息鼓,不知道捣鼓什么名堂,突厥实在太恶心,刺探来刺探去的,苗头不对就溜,实在是狡猾。

可没办法不能追,突厥的埋伏层出不穷,不久前差点他就折进去,若不是圣姑来得及时,能不能回可能就真的难说。

突厥突然退兵,铁定憋着坏招。

叶东寻思着找找萧潜,商量商量对策,萧潜正和圣姑下棋,棋局下得妙,叶东忍不住入迷,焦躁不安慢慢舒缓下来。

待唐柠赢得胜利,忍不住称妙,萧潜白眼一翻,一颗白子照着他的脑门去,叶东不恼只是悠悠然坐下来,“输棋就输棋,又不丢人,何必恼怒!”

“我赢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称妙来着!”萧潜和叶东面上照例不对付,谁也瞧谁不顺眼,虽然私交甚密,只是不互损,心头就不自在。

“你的水平自然是可以的。”叶东现在没心思斗嘴,只能选择违心地夸赞。

萧潜半点不领情,只是狐疑地盯着叶东,“太阳打西边出来,怎么突然说起好话来,不对劲。”

“你是不是不被损就皮痒痒欠收拾。”叶东板着脸,说不出的郁闷。

不夸呢,不高兴,夸呢,还不高兴,萧潜这个老头,咋就这么难伺候。

爷又不是伺候人的命,爱咋的咋的,爷懒得待见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萧潜差点七窍生烟,损友实在是损友,他倒的什么霉,居然和这祖宗打交道。

“别吵吵,有什么不痛快的稍后解决。”唐柠安抚两员大将,似有若无地叹息着。

叶东悻悻地收敛不满,坐在凳上发会儿呆,又忍不住皱眉,“圣姑,突厥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怎么说打就打,说退就退,突厥的可汗可不是会退缩的。”

“突厥见强攻无效,圣教率领下的军队是块铁板,突厥没有办法攻破,只能使点旁门左道的伎俩。使的还是原来的烂伎俩,坐山观虎斗。”唐柠摩挲着黑子,眼眸微垂。圣教不想争雄,突厥一无所知,只是有点小麻烦是真。